他又看向顾竟:“他的手是我废的,下巴是我踹脱臼的,这半死不活的样子,都是出于我之手。”
他抽出腰间的太合剑,垂眸端详一二:“那样的剑伤,不是随便什么剑都能刺得出来的。顾公子也是习武之人,心里应当明白的吧?”
顾竟胸膛不断起伏,无数脏话堵在嘴里将出不出。他再次看向柳筝,见她甘愿被他牵着手,渐渐明白过来了,原来她的底气就是他吗?她向来是谨慎的人,不会轻易冒险,这次却毅然决然要状告一个没人敢惩治的浪荡子……因为她有他撑腰。
他们到底是什么关系?
第34章
刘县令又想溜下去跟人商议了, 但显然再商议也商议不出什么好结果了。局势很明白,一个齐花间算什么,总不能为了他得罪国公府。
既然下定了主意,案子审起来就简单多了, 人证物证俱在, 齐花间私闯民宅对良家女欲行不轨已是板上钉钉。至于叶锦状告齐花间逼奸自己, 经仵作检验,汗巾上残存的几缕布丝确为齐花间亵裤上的, 再提来何大郎与周围邻里一问, 都可作证齐花间的确时常出入何家,吃酒吃菜从不给钱。齐花间辩驳不出一句有用之言,两个案子都能直接结了。
师爷写好了状纸案卷,刘县令先检看过两遍,双手捧着想送给宋砚看看。宋砚仍是笑:“我是苦主人证,没什么要看的。”
刘县令擦着冷汗下了判决结果,依律判齐花间绞刑,于秋后菜市口处决。涉及人命的案子还得再一层层往上报审,以防误判,但前不久才破获湖广剿匪案的刑部主事都在这了, 齐花间有再大的能耐也必然是翻不出新结花样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