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筝来回舒缓呼吸,还是气得眼底快闪泪花了:“你说话真气人,我不要和你吵。”
“谁要和你吵……我是来帮你的!”
“顾公子啊,您别跟筝筝计较,她年纪小不懂事……”王初翠见缝插针打圆场,“不过这事儿筝筝心里确实已经有主意了,会好好解决的!她是真怕给你们一家人招上麻烦,这才没说。而且这一大早就来,哪顾得上嘛。”
“什么叫我们一家人,小筝筝,你为什么总这样。要是真怕你们招麻烦,当初我爹我娘就不会帮你们了。”顾竟也气得不行,“算了,我也不跟你吵!”
两个人又背对着不说话了。
王初翠哄完这个哄那个,顾竟很好哄,没说两句眉头就松开了,柳筝心里有说不出的担忧和委屈,哪里哄得好。
刘县令重新坐回来了,经过好一番商议外加通风报信,他已估摸好了说辞:“咳,这个,苦主所诉之言甚为有理,又有数位证人在场,此事虽缺乏物证,却也不能不重视。只是,还得派人多查查才可正式开审,所以……”
众人都听明白了,这是要使“拖”字大法。甭管大事小事,只要拖着,总有能拖解决了的时候,解决不了也能给拖死。
顾竟冷笑,与刘县令争辩起来,刘县令是官场老油条了,说的话圆滑又中听,顾竟一个走江湖的少年郎哪里说得过他,没几句就败下阵了。
柳筝细细思索着对策,他们不能总这么被动。还没抓着刘县令的把柄,顾竟就把顾师丈牵扯进来了。他说办案找证据需要时间,他们做百姓的总不能催着他今天就把事儿办妥了。就算宋砚出来主持公道,没抓着把柄,也不能把他怎么样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