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毕竟并没有出什么事……”
“都要被人欺负到头上来了,还叫没出事?”顾竟一把取下腰间佩玉,朝刘县令头上甩了过去,“好好看看。我爹是户科给事中,官职不大,恰好是干监察这活的,您要是不能秉公执法,我爹可就要秉公执法了。”
刘县令勉强接住玉佩一看,脸色一阵青一阵白。给事中也是七品,可这分量县令可比不得。这群言官的嘴比黄河水还难堵,动不动就要发动六科十三道一块儿弹劾,哪里惹得起!户科给事中……那不就是其中翘楚顾观顾大人吗?
刘县令没想到案子突然就变得棘手起来了,弄不好他保住了脑袋保不住帽子啊。
柳筝在底下听得有些慌了,伸手一拽顾竟的衣摆:“你疯了?这种话也敢说出口!”
顾师丈平日待人接物小心得不能再小心了,就是为了能保证自身干净不被朝局牵动,他这么一嚷嚷,不知要给他惹来多少麻烦。
顾竟却一抬手把她从地上拉了起来:“跪什么跪,你给我起来。你们又没犯错。”
“不管有错无错,按律法苦主是得跪着听审的。”柳筝皱眉甩开了他的手,低声道,“你走吧。”
顾竟瞪着眼睛看她。柳筝拍拍衣服,仍要跪下去。刘县令见状赶紧让人去扶:“这个,顾公子说得有理,柳姑娘,你与令祖母且先站着听审吧。”
某处角落里,冯策死死拽住了宋砚的手腕,擦着额头上的汗劝道:“爷,您激动什么啊!没到您出场的时候呢!”
宋砚几度忍耐,压低声音道:“我小人之心,我见不得筝筝身边有旁的男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