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知你派这么些人去查会费多少人力物力,你先都记在账上,能还多少我们便还多少。”柳筝推开他,想起身去拿账本来。
宋砚皱眉,一把将她捞了回来。他怨怪地望着她:“为何要与我计较这些?能为你做事我求之不得。”
“谁的钱都不是大风刮来的,该给的不能少。”
“你同姥姥会算谁的钱是谁的吗?”
“当然不会。但我们又不一样……”
“我若与你什么亲密事都做尽了,在同一个屋檐底下住着,和一家人有什么分别?”
柳筝仍要起身,和他讲理:“亲兄弟间也要明算账呢。”
“我跟你又不是兄弟,算什么账?”
柳筝觉得他有点耍无赖,只好耐心道:“夫妻之间或许可以不分彼此,但我们不是。我知道满天下寻人是耗力又耗钱的事,我们这点银子还了也是聊胜于无,但到底是一片心意,能消解一点我们的愧疚之心。”
宋砚更不依了,坐在床沿拉着她的手不松:“我为你做事,你为何要感到愧疚?为什么我们之间一定要分彼此?你说不想成亲是不愿被一纸婚证束缚,可一切都以婚证为标准来评判我们之间要如何如何做才对的话,难道不也是一种束缚?”
柳筝一下被问住了,总觉得他的话哪里不对,又反驳不上来。
宋砚仰看着她的眼睛:“筝筝,婚证算什么,夫妻的名头又算什么。真正能让两个人不分彼此的是爱。我满心里只有你,你开心便是我得,你难过便是我失。你明不明白我的心意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