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砚翻弄着柳筝的衣服,看到了那件她昨晚穿的藕色单衣,心跳突然快了几分。他将衣服仔细地平铺在洗衣板上,摩挲着肩膀领口的位置。他拿了捣衣杵,却舍不得捶,也不知道该怎么捶,干脆直接用手一点一点轻柔地搓洗过去。他一件一件地洗,一件一件地涤,洗了没两件,从脏衣篓里捞出了一件玉色短衫。
这短衫太小了,单单薄薄的一面,唯有两根细长的带子垂在后面,布料格外柔软。宋砚把短衫放进新打上来的水里浸了浸,搓了没两下,忽然停了动作。他手指蜷了蜷,血色攀上了他的脖子和耳根。
他虽不通情事,但联想到这衣裳的穿法,也能猜到是什么了……
宋砚站起身,看着水里漂浮着的柔软系带,喉结滚来滚去。良久,他重新坐下,捞起湿淋淋的短衫轻轻抚弄着,试着搓了搓。一些春色满溢的画面不受控制地从他脑海里冒了出来。
他每次都将筝筝抱得那么紧,当然也曾抚到过她背后那只细弱的结,也曾紧贴过她的心跳。
洗了没两下,突然有两滴血色落入水中,洇脏了短衫。
第27章
宋砚眼前短暂地昏黑了下, 立刻用力点住了手臂上的天府穴。
外头的门开了,柳筝和人说笑的声音传了过来,她哼着歌去了厨房,放下东西, 穿过道往院子走来。
宋砚勉强止住鼻血, 攥着那件短衫站起身, 掏出帕子按了按口鼻。柳筝进了院子,问他:“洗完了吗?”
“……没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