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筝开了门,眼前瞬间唰唰闪过两道身影。宋砚下意识反握了她的手腕,生怕她会把他丢下。柳筝没挣开,领他往厨房走。
虽然有冯策帮忙,王初翠今天也没敢做多少豆腐脑,卖的时候把递出去的每个碗都打得满满的,迅速结束了今天的买卖。她飞速收起雨棚桌椅,隔壁小虎要来帮忙她都拒绝了,不敢让他进屋。有几个顾客和邻居问柳筝是不是着凉生病了,严不严重,王初翠也不敢多说,忙不迭地关了门。
有人觉得奇怪,但不敢多议论。段井匠他们来陈家打井的时候看见柳家紧闭的门,也心里犯疑,都撺掇小段等中午的时候提点东西去看望看望。
柳筝哼着歌给宋砚调了碗甜豆腐脑,宋砚学着她的样子,拿豆皮把炸油果卷起来,一小口一小口地吃。豆皮软嫩解腻,油果酥脆,嚼之生香。吃完饭漱完口,柳筝又带他去花房看花。再次站到花房前,宋砚犹豫着没迈步。他握了握柳筝的手腕,忍不住问:“筝筝,我现在于你而言,至少算得上是朋友吗?和那个井匠相比呢?”
“井匠,你是说小段?”柳筝回身看他,“你觉得呢?”
宋砚手心出了层薄汗:“我不知道。”
柳筝笑盈盈的:“你昨晚被我摸了个遍,你知道吗?”
宋砚双目微瞠,从脖子到耳根都泛了粉:“我……”
柳筝继续逗他:“脱了衣服还想把脸埋起来,非要我说,说那句话,我说完了你又说自己要羞死了。宋砚,我头回遇见你这样脸皮既厚又薄的人,想让我再把你当作一般人看待,还挺不容易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