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皇上素来阴冷,登基两年来,从不曾与谁这般亲近过。莫说男子,就是艳丽的女子也入不得他的眼。

皇上点名沈惜做状元、提沈惜入内阁、为他设宫宴,尚可说皇上惜才,想沈惜在朝野能有一番作为。

可皇上自打看见沈惜后,视线就没移开过;说话的声音又柔又轻,像是稍稍大声一点,就能把沈惜吓着。

不仅如此,皇上还抓着沈惜的手不放,像拉着自个的小媳妇一样,生怕沈惜跑了。

最夸张的是皇上穿着的这套衣裳。

大红色、广袖袍、腰间一根金色的腰带。

这哪是常服,分明就是礼部之前给皇上准备的、大婚之时穿的冕服,不过少了最外面繁琐那一件罢了!

众臣之间,三三两两地递眼色。

能混官场的,都是人精,谁还看不懂呢?

宣国民风开化,男人养小馆、好龙阳不是什么稀罕事。

连皇上自个都说了,三年前没有能见到沈惜,很是遗憾;估计皇上那位念念不忘的卿伊也就是一个过场。

男人嘛,年少的时候总得犯几回错。

只要沈惜回来了,皇上还是最爱沈惜的。

王爷沈敖自然也看出了端倪。

沈敖低声对儿子沈义说:“皇上对你阿弟,是不是过于亲近了?”

“亲近是好事儿,说明她得宠,”沈义拿起一根羊排骨,啃得滋滋响,“今后在朝堂上才没人欺负她!”

沈敖在桌下,使劲踢了儿子一脚,示意儿子看皇上的手。

沈义放下羊排骨。

隔壁桌,皇上的右手拿着酒樽,左手握着苏溪的右手腕,他那把从不离身的宝剑,放在他的身旁。

他不断摩挲苏溪的手腕、在苏溪的手背上来回轻揉,像极了情侣间的贪恋与爱抚。

不仅如此,皇上望向苏溪的眼神满是眷恋与柔情、唇边含着的笑意春风般动人,就连他身上那股子阴冷的气息也消散不见!

沈义眉头紧皱,隐约意识到有什么不对。

大臣们轮番向皇上敬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