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国公握着陆江的肩膀:“大皇子,我们不能告诉您。这是苏溪走之前特意叮嘱过的。”
陆江的身子狠狠一抖。
他赶紧咬住牙关,不让心口的鲜血涌出来。他闭上眼,让口腔中浓烈的血腥味慢慢变淡。
“理由。”
一个离开他的理由,一个不要他的理由。
苏国公放下手中的核桃,不知该如何解释。
若是能解释,他早早就说了,何必等大皇子开口?
所谓孽缘,不过是在错的时间遇上对的人。
既已错了,便是错了。
老夫人看向陆江手中的丝帕,沾着血渍的丝帕。
她认得,那是苏溪的。
老夫人:“所有的理由都是借口,大皇子,苏溪之所以选择离开,无非是不够爱您罢了。”
“不够爱”几个字,像是一道晴天惊雷打在陆江的心尖上。
他再也压不住胸腔里的翻涌,开始剧烈地咳嗽。
——咳——咳——咳
鲜血不断地涌出来。
陆江弯着腰、低着头,因为难受呛出来的泪水弥漫着眼角。
那张绣着桃花的丝帕,被鲜血打湿后,哪里还看得出桃花的娇俏?
苏国公朝着门外大喊:“来人!请大夫!快!”
“不用,”
陆江拦下苏国公,端起左手边的茶水猛灌几口,“无妨,死不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