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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样听来,日子也算过的去。

如今这世道,能有饱食暖衣,不被随意轻贱,已经是幸甚之至的事了。何必如此不满,得上疯病呢。”

被叫做允谦的女人一边摇头,一边把自己的酒碗满上。

“非也非也,这样过了两年后,她姐不知犯了什么事,被人抓到了牢里去,那疯女人的相公没有了她长姐的扶持,带着孩子连温饱都无力维持。”

富态女人摸了摸下巴,眯眼笑道:“我见她相公姿色尚可,便给他指了条明路,让他去枝头杏做那档子事用以养家。

说来有趣,不知是不是守寡守久了,那男人次日就带着孩子去了枝头杏哈哈哈哈!”

富态女人笑了半会儿,发现自己有些张扬的笑声,引得许多食客频频向她侧目,她只好把声音放低了些,细声说道:

“所以我那邻居一穷二白的跑回来,身上连一个铜板都没有,牢里的姐姐又赎不出来,自己的相公和儿子也不知道去向,自然就变得疯疯癫癫了喽。”

“你没告诉那位神医她家相公孩子的下落?”允谦听到自己这位友人说到李牧枫得疯病的原因时,紧锁的眉头就没放松过一刻。

虽然这样的事她也听说过不少,可每每听闻此类事,她还是会忍不住为此愤愤不平。

“我是个好人的嘛,她都那么落魄了,我何必再把这种消息告知她。

你是不知道我那邻居的秉性,她气性大着呢,我才不跟她说。省得到时候我跟她说了,她直接气死在那破屋子里,惹得我一身骚。”

允谦常与面前的女人闲聊,可听面前女人亲口说出自己曾做过的如此行径,她不免失望,手指向面前的女人,无奈道:“那你…那你又怎能忍心将良家拖下水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