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对她来说,杀人就跟喝水一样简单,为了喝水这样简单的小事,而把自己束缚在规则之下,简直是蠢才。

面对柳逸云各种各样的嘲讽,齐揽玥依旧一言不发,麻木且乏味的重复她手上的招式,或进或退依旧严苛遵从自己的原则。

但两人武力上的差距让齐揽玥无论怎样都取不到一丝进展,身上还负了浅伤。

柳逸云觉得无趣,她觉得面前的这个女人的一举一动都跟她的剑术一样无趣。

她知道自己无论对上谁都只有赢的局面,所以喜欢对战时不胜余力的打击、嘲讽对手,看到对方极怒极悲的垂死之相。

可现在与她对战的这个女人,简直如同行尸走肉一般,武艺没有精妙之处也就算了,连能让她开怀的表情都不舍得露出一个。

真是小气啊。

两人对了二十余招,柳逸云已看出会让齐揽玥必死的弱点在哪,打算直接一击将这人斩于剑下,好去取这群人首领的人头。

正向前挥剑之时,突闻山间有破空之音传来——是一只正向她急速袭来的箭。

可是她手上的这一击不好收回。

若是避那箭,按照面前对手不偏不倚的剑法,她势必被斩于刀下;若是不避,身后那一只极速朝她咽喉射来的箭矢又能如何逃开?

面前那人的剑又快又狠,身体不待她考虑,立即飞身弃剑。

就算如此,躲得了身前剑刃,也避不过身后那支破空之矢。

柳逸云身体一旋,那支箭没能如愿没入她的脖颈,而是斜斜的刺进了她的眼球。

滚烫的液体从眼窝流出,顿时让她觉得头重脚轻,天昏地暗,整个头颅一阵又一阵的散着被针刺穿的麻意。

她猛地用手抓碎离她最近的那人的喉颈,幸好这个人呆愣没有反抗,能让她用这具躯体替自己挡住周围的攻击。

趁自己的手臂还没有被削掉,她立刻拔出了眼眶中那只让她觉得脑袋沉重的箭。

究竟…究竟是谁放的箭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