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景程心中还有顾虑,听到这样的计划,又担心运丝绸的那波兵与城内袭击南施遥的势力呈两面夹击之势,将她们围堵。
“这个…陆小姐可信我一次,此兵定会回到良储,且那官兵势力又遭削减,我们在此设伏,十有八九能拿下。”
姜泽安说话温吞,即使话说的如此笃定,语气却还委婉的留着余地。
见赵景程有些随意的点了点头,姜泽安缓缓问道:“陆小姐,莫不是还有什么话要同我说?”
她思索片刻,二人并肩走到一僻静处,便将南施遥信件上最后一部分的内容讲给了姜泽安听。
姜泽安听后,先是沉吟了一会儿,然后面色平静,粗略的讲了讲自己的想法:“按照陆小姐的描述,我们与你所提到的那位少年出城时间竟只相差了一天。若城内出现变故,我等理应知道其中详情。
既然没有得到半点风声,且南公子刻意绕过驻扎在良储的我们,特意将消息带给小姐,能看出其用意是让我们继续针对这波押送丝绸的官兵。”
见她望着手中的枯叶出神,姜泽安顿了顿,步子朝她的方向迈进了半步,继续道:“且如今箭在弦上,不得不发,小姐不必忧心于良储后方。还是听南公子的,不去理会罢。”
她听到“箭在弦上,不得不发”四字,面上无法叹气,便把手垂到背后。
手中枯叶代替了她的叹息,指尖松动,叶片已被她握成碎粉。
面前的姜泽安转身向前跨了几步,面前休息的队伍鲜有说话声。
姜泽安望着那群神态略显疲惫的武人,语气中含着欣慰:“我等本就将性命投身于此,即使后方威胁再大,为了良储的民众与自身的自由,也顾不得后方的未知了。”
赵景程此时的内心并不轻松,目光漠然,她的眼神的望着那群或是沉默或拭剑的女人们,心中并没有此战能胜的信心。
原本离得她有些远了的姜泽安向她走近了几步,语气少见的强势了几分:“我看得出陆小姐有所隐瞒,可小姐未免太悲观。我们的队伍中有许多良储本地的武人,我们现在所经历的感受不到希望的战争,却是她们求之不得的战争,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