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闻言一怔,挑高一边眉毛,遂又笑道,“你这是在向我逼婚?”
南漪惊诧地睁大眼睛,自己哪里是那个意思!
随即涨红着一张脸,急急反驳道,“我才没有!”这个人怎会如此厚颜无耻!
“既没那个意思,那就说吧。”
她暗自恼恨,这下反把自己架在梁上,进退不得了!
最后不情不愿地说了,又恨恨偏过头,懒得与他应对。
他轻轻念了声她的名字,舒笑道,“风值水而漪生,这名字倒也衬你。”
话音方落,便听得外面有人叩门。
湛冲歇了逗弄她的心思,刚松开手臂,她便如惊雀一般倏地逃开了。
见状,他笑而不语,理了理弄皱的袖襕,转头乜视着她说道,“劝你趁早歇了逃走的心思,自今三日,凉军原地休整,我亦不做任何约束,那些糙汉子大半年没见过女人了,你莽撞偷跑出去,若是落在他们手里,怕是连命都保不住……”说到此处,略带嘲讽似的语调,“你还小,总是懵懂,只顾恼着我,那是因为你还没见识过真正的禽兽。”
南漪听的这话通体生寒,手脚又控制不住颤抖,可叹形势比人强,又忽然想到什么,壮着胆子冲他道,“大人,昨日和我一起的那个孩子,她……她太小了,还没成人呢……求大人,求你……放了她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