虽没经历过这样的事,虽大多姑娘还年少,但每个人心中都已有隐约的预感,等待她们的,总不会是什么幸事,只是不知道头顶这块重石何时落下而已。
南漪就着月光将这空室搜寻了一遍,除了落满尘埃的桌椅再无其他,一扇小窗一扇门,门口两个士卒,只是不知外面还有多少人在戍守。
正当南漪思索如何私逃时,忽觉衣袖被人牵拉住,回头只见一个矮她半头的小姑娘,正泪眼婆娑地望着她。
“阿姐,我好怕。”
南漪牵起小姑娘的手,只觉手心冰冷,忙将她环抱住。
小姑娘依偎在她怀里,头颅在她心口蹭了蹭,仿佛一头受惊的小兽,闷声道,“阿姐,凉人会不会杀了我们?”
“不会。”南漪坚定地说,“若是想要咱们的命,又何苦大费周章把咱们弄来这里。”
可是刚刚与死亡错肩而行的南漪没有说出口的,是这世上原有比死还痛苦的事。
“我爹说,凉人是胡狼变的,朝为人形暮为兽,也许现在门外戍守的……已经不是人了。”小姑娘瑟瑟发抖,更抱紧了南漪。
南漪抱着她苦笑,眼睛却在屋里不断搜寻可以利用的物什,还要一面分神应对她,“你爹爹人呢?”
“我父兄都被捉去修城筑防,如今城破,怕是已经凶多吉少了……”语毕压抑地哭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