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夏垂下眼睫,只感觉如今理不清自己的思绪。她轻轻抬眼,目中黯然羞愧。
“你可不可以再给我些时间?如今大盛正与乌卢交战,戚延亲征,太后与我大哥坐镇朝堂,太后凤体违和,她待我如亲生……四哥,我也会担心她。”
她就这样走了,彻底留在了燕国,就好像一个大难临头时私自跑掉的逃兵一般。
“我想回去看看母亲,我想知道是我哪一个哥哥去郯城打仗,我想第一时间知道他们平安。”
霍止舟紧紧将她揽到胸膛:“好,我不会逼你,也会给你时间。可是夏夏,你要答应不能丢下我,好不好?”
他病中微红的眼眶深望她,带着紧张的祈求。
温夏点头,心中有愧,任他无声低下头亲吻她额头。他薄唇移向她唇畔时,温夏偏过头,口齿轻语,似娇似嗔。
“你生着病呢。”
她也不知是真的因为他生着病,还是因为心底那拨不散的一团迷雾。
霍止舟低笑:“嗯,是哥哥的错,不能将病气过给你。”
“喝了夏夏送的热羹,我身体好很多,格外有精神了。”
他有意同她说笑,温夏轻轻弯起红唇。
回到华玺宫,温夏吩咐锦雁去取做腰带的材料,此次回北地不知要呆多久,她是想赶在春节前回去的。霍止舟常日用着她做的那几条腰带,他喜欢得紧,她也不知为他置办什么,便就再做一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