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晚渔如愿以偿,高兴得拍起小手。
“今日是媞媞的生辰,娘特意拒绝那些要登门拜访的宾客,今儿个就咱们自家人陪媞媞过生辰,好不好呀媞媞?”凌幼菱纤沿漫步,举手投足间都是淡雅与庄重。
还没等她应下一声嗯,府门外又走进一个瘦小的身影。
“阿屹哥哥!”她笑容更盛。
瘦小黝黑的祁屹也咧开嘴,“晚渔妹妹。”
江开霁注意到祁屹背在身后的手,脸色有几分不悦。
“你手里藏着什么?”
“是野山参,给晚渔妹妹补身子的。”
祁屹伸出手,一根品相极好的人参躺在他手里。
众人看他的眼神变了。
“你从何处得到的野山参?这药材少说也要二三十两银子,你在晚渔身边当差,月钱只有二两,此等药材岂是你能买到的?”
“阿屹,你快告诉我们,你是从何处得到的野山参?”
“我……我买的。”
面对众人的逼问,他眼神多有闪躲。
江家是都城的世家,二三十两银子对于江家人来说,根本不值一提。
这是他连续起早好几日,在河堤边帮人做苦力,在铁匠铺替人帮工,不顾死活挣来的。
可他不想说。
只因少年骨子里的那股傲劲儿,他自知自己是在场之人最为低贱的一个,也不愿低头。
清者自清。
更何况,其他人轻贱他,他向来是无所谓,只要江晚渔相信他就够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