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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大人想死,奴婢还不想死!”她很想喊出声,又担心动静太大会被人听到,只能轻声细语。

在他听来,倒像是娇嗔一般。

“媞媞,想看我骑射吗?”他没来由地问了一句。

也不等她回话,他自顾自带她去到弓箭放置处,随手抓起弓和箭筒。

“坐稳了。”

他扶着她的腰往他怀里贴合,上半身的力气压在她的背上,“驾!”

御马声划破沉寂的夜空,骑射场上只他一匹烈马在奔驰。

他单手握着弓,手臂很稳,弓离江晚渔就只有半个头的距离。

跟着,他直截了当从背后的箭筒抽出两支箭,悬在弓上。

耳边是急促呼啸的晚风,夹杂着一声接着一声的箭矢破空声。

她看呆了。

比白日里看到三公主骑射的时候,还要惊讶千百倍。

她唯一见过骑射了得的男儿,就是她家二哥哥。

她家二哥哥的骑射技艺比卫擎还要稳、还要准。

可祁屹的骑射,已经不能用稳和准来形容,她领略过后,脑子里只有一个词勉强能形容——

出神入化。

黑夜里骑射比起白日难度更大,加之祁屹的马与其他人不同,又猛又烈,和他这个人一样。

就是如此严苛的条件下,他箭筒里的所有箭矢,不仅支支都射中了靶心,还将白日里插在靶心的箭矢生生破开两半!

被破开两半的箭灰溜溜落下地来,靶子红心里,只剩下他刚射过去的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