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何事?”
“明日起,大人要戴孝七日,就算是做做样子,这头一日还是要跪在新祠堂里,让前来吊唁之人看到,这名册上是明日要来的人,请大人过目。”
“不必,你看着迎。”
给崔氏立牌位,他本就心中不快,懒得再去操心这些事。
将事情甩给余崇后,他径直去了玉笙居。
卧房开着门,青雨恰好捧着药欲要进房内。
“奴婢见过大人。”
“药给我,去做其他事。”
“是。”
进了卧房,一眼就看到躺在床榻上那人。
脸色比平日里白上几度,双唇是一点血丝也无。
那颗鼻尖上的小痣,似乎也没有了平日里的生气,和主人一样打蔫儿。
察觉到有人进来,床榻上的人儿缓缓睁开眼。
“大人。”
“慢些,我扶你起来。”
她本想靠在床边,却被他揽住肩膀,稍稍用力压进自己怀里。
她也没力气挣扎,便由着他去做。
“这样会暖些。”他的声音从头顶漫过,低低沉沉,倒是不见寒戾。
“谢大人。”
找了一个舒服的姿势靠在他胸口,她才张嘴喝下祁屹送到唇边一勺又一勺的药。
“苦么?我去给你剥个橘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