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家人,除了祁屹的爹,还有好人么?
可悲。
“双溪,双溪。”
“姑娘,我在呢!”
双溪一直在小院里洗衣服,听到她的呼唤,随意擦了擦手,跑进卧房。
“姑娘,怎么了?是不是身子有哪里不舒服,还是想吃些什么?奴婢给你去做!”
“帮我把最厚的冬衣拿来,我想出去。”
“出去?不行!姑娘这副身子,怎能随意出去,我绝对不会让姑娘出去的!”
“双溪,我不能再浪费时间了,赵宏逸手里的账簿,还没拿到手,刑部侍郎那边,下一步还没走。”
她说话间,就想从床榻上起身,却被双溪死死抱住了身子。
“双溪不让你去!姑jsg娘脸色这般差,风稍大些就能将姑娘吹倒,大人他们还未找到解毒之物,姑娘在这时候出门,便是在寻死!”
“我不惧死,唯恐回都这一遭,江家冤屈未洗刷,大仇未报,无脸下去见爹娘。”
“姑娘若是信得过我,我可代姑娘去做事,只求姑娘能安心在房中修养身子!”
江晚渔有些犹豫,她不是信不过双溪,只是不想将双溪牵扯进来。
双溪又道:“就算姑娘今日出去了,大人突然过来,问起来可如何是好?大人若知姑娘不守规矩,他日命人死守玉笙居,姑娘怕是要长了翅膀才能飞出将军府。”
她淡抿唇瓣,从床榻底下拿出那张银狐面具,和一张叠好的纸。
“戴上这个面具去鬼街,找到一间名为地藏仙蕊的铺子,以及一个戴着半张野猪面罩的男人。告诉他,我身子不适近日恐不能出府,让他先去赵宏逸的书肆,拿到账簿。另外,把这张纸也交给他,他会明白接下去怎么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