以前生辰的时候,除了爹娘和兄长的贺礼,祁屹也是给她准备了一份。
不贵重,但都是他的心意。
铁铸的兔子、鱼儿,还有一只瘦骨棱棱的狼,都是她生辰时候得到的贺礼。
她喜欢得紧。
太子哥哥也会在生辰的时候来江家,给她送来好几箱贵重的贺礼,多是珠宝首饰,奇珍宝贝。
她也喜欢。
但始终觉得不如阿屹哥哥亲手做的小玩意。
可当时爹娘碍于皇权的威压,都逼着她说,太子送的贺礼她最最喜欢。
后来抄家,什么也不剩。
“哭丧个脸像什么样子?”
祁屹看她情绪突然低落,也不知如何安慰,干脆用力捏了一把她的脸,“你爹娘、大哥二哥都会记得你的生辰,就是不知那位在宫中炊金馔玉的太子,是否还记得。”
习惯了他提到李瑀衍时的针锋相对。
她只道:“太子殿下心怀天下苍生,无需记挂奴婢一个小女子的生辰。”
“呵,好一个心怀天下苍生,百姓受苦受难,不都是他们父子所为?别忘了,抄你江家的人正是他的父皇,龇牙的不准吃人,吃人的不露凶相!”
“大人也是在说自己么?”
龇牙的不准吃人,他是在说自己面恶心善的意思?
“我是面恶心更恶!”他眉峰一凛,竟无端生出几分浑然天成的霸王之气。
嗯,看出来了。
手握千万人性命的阎王,如何能心善?
“李瑀衍不是个好东西,你以前心中爱慕他,是被他的表象蛊惑了,你现今若还对你的杀父仇人朝思暮想,可真是好出息!”
“大人,请恕奴婢无礼,太子殿下是好人,与那位自始至终都是不同的!况且奴婢也没有肖想过太子,众人都说奴婢与太子天造地设,但他们可知奴婢的想法?奴婢自幼只当太子是位良兄,从未心悦过他!”
她几乎是红着眼睛说出这些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