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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可谁想,秦老这是好心喂白眼狼,那个贱狗胡生,就是个惯偷和赌徒!他在绸缎庄里偷客人的钱袋也就算了,还趁秦老不注意的时候偷光了秦老所有家当,害得秦老身无分文,总是得去向珍康堂讨钱,最后被人轰走!”

“还有一次,那贱狗竟想把自己的娘亲卖给秦老,以此换些银子,秦老将他赶走后,他大肆宣扬秦老为老不尊,试图污辱他娘亲,我骂死他都不为过!”

听到赵大娘的这些话,江晚渔不由握紧双拳。

看着骨瘦嶙峋的秦爷爷,她心中憋着一股恶气。

她真后悔!

竟曾对那样的人抱有同情之心,甚至还为胡生的死,埋怨过自己。

到头来,不过是一个该死之人。

秦爷爷一生清白,德高望重,怎会为了一点银子,而去低声下气地求人?

那日在场受到过爷爷恩惠的人,没有出手相助,是因有人在背后毁坏爷爷的名声!

“哎,现在说这些无用了,那婆子这些日子来得频繁,老夫担心她还会继续过来闹事,吵得巷里烦了,老夫没脸再继续住下去了。”

老郎中摇摇头,看了一眼破房子里被婆子砸得东歪西倒的物件,叹了又叹。

“秦爷爷,我带去你先去一个友人那儿住,他也是郎中,等日后再慢慢打算。这儿破破旧旧,您一个老人家,我实在是放心不下来。”

老郎中刚开始是拒绝,但经不住她软磨硬泡,最终还是带上了些仅剩的家当,随江晚渔去了沈培然那儿。

沈培然认得老郎中,心中敬佩得很,一下子就答应了江晚渔,会好好照顾老郎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