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那我儿就该白白去死么!他安安生生在绸缎庄做事,月钱还没发,就被人缝上了嘴巴,吃不得喝不得,日日夜夜痛不欲生,我们家穷没钱去大医馆诊治,最后才来了老东西这,谁知这老东西医术不精,活活把我儿害死!"
绸缎庄、缝嘴巴?
江晚渔猛地想起那日在成衣铺的一幕,胃中一阵翻腾。
她捂住口,微微俯身,生怕自己把在醉香楼里吃的吃食一并呕出来。
缓了缓心神,问道:“婆婆的儿子,可是叫胡生?”
婆子一顿,脸上的褶皱绷成一道道直线,“是、是啊!你认得我儿?”
她记得那绸缎庄的黄掌柜说过,胡生家中穷困,还有一个病弱的老母。
眼前之人,想必就是胡生的娘。
婆子以为她是胡生的熟人,忙上前抓住她的手,“小公子,你是不是认得我们家胡生?你同我说说,害死他那人,是不是一个叫江晚渔的贱婢,如今在神什么将军府当差?”
婆子声音发颤,眼中的浊泪将出欲出。
她心中一窒,有些透不过气,疼痛的感觉从心底深处弥漫而上。
有这么一瞬间,她觉得自己愧对于眼前的婆子。
甚至不敢直视对方凹陷在眼眶中的双眼。
可祁屹的声音,却在这时于她脑海中响起。
“冤有头债有主,谁欺的你们就去找谁报仇,你怪她不过是因为不敢惹三公主,恨意无处发泄,只能加注在身份比你低的人身上,欺软怕硬的废物罢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