杨卓啐了一口,“金银谁没有?你袋口里的那几颗碎银,老子可看不上眼!”
他拍了拍腰间鼓鼓囊囊的钱袋,宽厚的下巴高高昂起。
一个从乡下来的,整天游手好闲的流痞,去哪得来的银子?
唯有一个可能,崔氏给他的支援。
江晚渔故意激他道:“都城里,在下名下的宅院有三处,家中父亲与达官贵人皆是好友,在下不知,这位大哥眼光如此之高,竟看不上在下袋口里的金银。”
杨卓因意外而微微眯起双眼,重新打量了一遍江晚渔。
瘦不拉几,一看就是个病秧子,不过胜在长得不错,仔细一看,甚至都比醉香楼里的姑娘还要俊俏。
可惜是个男人。
像这样娘们唧唧的书生他可见多了,单靠一张嘴走天下,实际上连个屁都不是。
他的婆娘,可是将军府的老夫人,认识的达官贵人难道不比这病秧子多?
想吓唬他?
笑话!
他鼻腔中哼出一声不屑,白了她一眼,“你说的那些都是不实际的东西,宅院先不说,人情能值几个银子?老子带着的,可都是实打实的钱财!”
听到杨卓说的话,九儿第一个不服气,“哟,杨二爷说得这般好听,可二爷连着十多日来醉香楼,除了前两日痛快结账,后边可都是赊账呢!”
“是呀二爷,您赊账也就罢了,先前应承过奴家的赏钱,到现在还没给呢。”苒苒也帮腔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