趁她偏过头,他用指腹压住她的唇角,将她唇角沾上的酱汁带走,放在自己唇边,舔了舔。
江晚渔的脸颊霎时涨红。
他又在作弄她!
“尚可。”他颇为正经地点评。
“大人已入朝为官,受人敬仰,明明书读得不少,却不做君子之事!”
她瞪着祁屹,因为气恼忍不住微微撅起嘴巴,可偏偏她声音是天生的软糯,这样一听,更像半是埋怨半是撒娇。
祁屹不为所动,灌了一口酒,才悠悠看向她。
“我本就是兵痞,做他劳什子的君子?你心里的君子,怕只有你的太子哥哥一人能比及。”
她想不通。
好端端的,为何又提到了李瑀衍?
“大人和太子不是同类人,如何能比?”
李瑀衍生性温良,如玉一般温润。
而他野性难训,硬朗威风,是个凶猛的野兽。
太子给她的感觉,就像大哥一般,是值得信赖的亲人。
可他,是她想靠近,却不敢靠近的人。
他眸色黯淡下去,冷嗤一声,“是,我与他不能比,他是矜贵的太子,我?我不过是为他们家卖命的棋子,稍有不慎就会像你爹一样,被抄满门。”
他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,一饮而尽。
江晚渔很少见他这副落寞的样子,不知怎的,她倏地想起这次剿匪之事。
以及可能在背后助他的端王。
“大人,奴婢有一事想问,若是不妥,大人权当奴婢什么也没说过。”
“问。”
“青吉州剿匪一事,可是大人的算计?”
他顿了顿,才挑眉道:“我说过,许鸣裕的命,我自有办法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