刚想求他松手,他的声音闷闷传来,把她要说的话堵了回去。
“若非我明日要出兵,今夜定不让你好过!”
“大人要出兵?是何处起了战乱?要去多久?”
她脱口而出的三个问题。
祁屹稍稍一怔。
她这是担心他,舍不得他?
不,不可能。
昨日在尚书府,他清清楚楚听到她说,她对他只有恩情,只想报恩。
不曾心悦过他。
为了不让李瑀衍误会,她极力撇清与他的关系,他们之间只有恩情可言。
这点其实他早就知道了,可亲耳听到她说出,他的心脏还是不可控地抽痛起来。
痛到呼吸不畅,他也不敢像前次那样破门而入,只因他怕自己控制不住怒火,不小心再伤着她。
她不能再伤到分毫了。
所以,他只能像只见不得人的过街老鼠,躲到一旁。
他当时想,他要是李瑀衍该多好。
可眼下他却不这么想了。
太子受人控制,困于宫墙之中,连自己心爱的女人都拯救不了,实乃废物。
虽说她落红那夜给的不是他,爬上他的床亦是利用他,但她现在完全属于他,即便她心不在他身上,拥有身子也足够了。
应是……足够了。
“大人、大人?”江晚渔见他沉默许久,不禁唤了他几声。
祁屹回过神来,“没有战乱,是剿匪,归期未知,一月半月均有可能。”
“剿匪?”
莫不是许鸣裕去的那个青吉州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