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后来每日都要喝上一碗苦到头顶发麻的药,她才慢慢好转,再后来就几乎不再有此症状。

他记得的,错不了。

因为他曾心疼她喝药的时候太痛苦,有一次硬生生帮她喝了一半,犯恶心整整三日,连吃肘子都不香了。

“沈郎中,我年幼时夜里曾有过咳喘。”在祁屹的提醒下,她似乎也记起了那段记忆。

闻言,沈培然脸色一变,眉目都肃穆了几分。

她和祁屹都猜到一二,竟同声道:“有何问题?”

沈培然抬手抵在下颌,眼里却流传着几分伤感,“姑娘这旧疾,怕是又要复发了。”

祁屹反倒是松了口气,“复发便复发,继续喝药不就是了?”

沈培然摇了摇头,“若是这般简单就好了,姑娘这旧疾情况不妙,复发起来怕是要比幼年时还猛烈,倘是能治好了也jsg会留下病根,隔三岔五的就会咳喘,磨人得紧,这治不好……”

“治不好如何?”

“那便连命也保不住了。”

祁屹瞳孔猛地一沉。

一个咳喘怎会这般严重?

甚至祸及性命?

江晚渔问道,“沈郎中,若是治不好,我最多还能活过几年?”

沈培然略略沉吟,“说不好,也许是一年,也许是两年,但绝对不会超过三年。”

得知自己寿限,她非但不惊慌,反倒是大大呼了一口气,“多谢沈郎中告知,大人,若是没有旁的事,奴婢便先退下了。”

祁屹朝她摆手,等她走远后,才抓住沈培然的胳膊,厉声道:“我问你,她好端端的为何会旧疾复发?”

沈培然掰开他的手,语气里透着少有的怒意,“这问题问得好,将军还是问问自己罢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