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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她藏起来的手心已全是汗。

她见过祁屹狠戾的模样,就算他今日把秋菊杀了,她都不觉得奇怪。

她心悸的是,仅仅因为秋菊对他不敬,他就能一点不犹豫把对方的手砍了。

下人的命,真真儿比草贱。

“再有下次,就不是一只手这么简单了,你们也是一样。”

祁屹甩走刀刃上的血,看向身子抖得似筛糠般的妙音,“带她去医馆包扎,郎中若是问起怎么伤的,你应当知道如何说起。”

妙音颤抖着声音道:“奴、奴婢遵命,倘、倘若郎中问起,奴婢便说,她……她是、是被野狗咬断了手!”

“还不滚去做?”

“是、是!”

妙音搀扶着秋菊出府,其他婢子四下散开,江晚渔目光所及处,只有那只发紫的断手。

不知何时,祁屹走到了她身边,二话不说大手将她整个人捞起。

“啊!”

江晚渔没反应过来,轻呼一声,下意识想要环住他的脖子,可抬手时双臂胀痛难忍,做出来的动作在祁屹看来,却是往后躲。

她抬眸时,清楚看到他眉眼间浓浓的不悦。

接着,她被他丢了下来。

完了,她怎的在这个节骨眼上惹怒他!

刚要张嘴求饶,祁屹却比她先一步开口,“被诬陷的时候就只会犟着脑袋不认,跟你爹一样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