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晚渔忍不住嗅了嗅战氅。
他身上怎么会有黑雪松的香气呢?
在记忆中,年少时的祁屹分明是带着淡淡的烟火味,不像如今这般冷冽。
“怎么,难闻?”祁屹察觉到她的动作。
她摇摇头,“好闻,只是不知将军身上为何会有黑雪松的味道?”
祁屹见她好好穿上了他的战氅,心情转好,“杀的人多了,血腥味总是让我兴奋,只能用这股味道掩盖,用久了,便成了习惯。”
江晚渔微微敛息,她听到了什么?
他说血腥味让他兴奋……
实在是闻之毛骨悚然。
“你心眼不少,难道不觉得奇怪?”
祁屹没来由的问题,让她有些疑惑。
奇怪?奇怪什么?
思索半晌,还是猜不到他在问什么,她只好道:“奴婢愚笨,不知将军指的是何事?”
“尚书府,”祁屹怕她揣着明白装糊涂,直接挑明,“你爹一死,他就坐上尚书之位,连朝廷的选人接任流程都省了,不怪?”
江晚渔微微抿唇,怪,怎的不怪。
以昨日凌庭萱对她的态度,她觉得怪极了。
但她又不敢深入去想,毕竟那曾是她朝夕相处的亲人,是她的亲舅舅和亲表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