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想起此事,便觉心烦。
他后院里不能只有李璨一个人也就罢了,偏还要李璨去管着那些女子,李璨虽总宽慰他说不在意,但又岂会真不在意?
可这些事,有乾元帝压着,也不是他能拒绝的。
“这有什么?”李璨笑道:“你看这帝京城,谁的后院不是住的满满的?你也不比那些儿郎差,若后院的人数少了,岂不丢了脸面?”
“窈窈。”赵晢瞧见她弯着眸子笑,更心疼她:“大伯父后院里,只有一个大伯母。二皇兄的后院里,也只有一个二皇嫂。”
“我大伯父那样的人,全天下恐怕也就只有这么一个。”李璨嘻嘻道:“至于二皇兄,他是身子不好。”
其实,她心里多少还是有些膈应的,就算是赵晢不碰那些人,那些人天天眼巴巴的盼着赵晢去她们院子,看着也碍眼啊。
但她一定要表现出满不在乎的样子,赵晢已经够愧疚了,她不能再让他心里难过。
赵晢再次揽紧她,又叹了口气。
“别叹气,别皱眉。”李璨抬起手,抚平他眉心:“这样可要老得快的。”
赵晢握住她手笑了。
翌日,是个十五。
照着规矩,夏婕鹞和宋广瑶要到寝院正殿给李璨请安。
夏婕鹞早早的便来了,正在离寝院不远的地方,缓缓散着步。
她穿着一身素色的锦纹宽袖襦裙,头上带着金菊花冠,她步伐缓慢,行走有度,还是从前规矩极好的模样。
“喜鹊,你看我身上有没有什么不妥的地方?”夏婕鹞低头,理了理宽大的裙摆。
这裙摆宽且厚重,穿着其实并不是那么的舒服,但会显得富贵又有威严,所以她很喜欢,也觉得很适合她自己。
“良娣这样打扮,真是好看极了。”喜鹊向来有什么说什么:“要说良娣的气度,就算比太子妃,那也是不遑多让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