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婕鹞暗暗松了口气:“太子殿下倒是极守规矩的人。”
“是啊,所以赵晢不会这样做。”赵峦道:“要说反复,也是李璨,她小时候任性惯了,性子无常。
你以后在她跟前,小心戒备着些,从前你真心拿她当姐妹,她就没把你放在眼里,如今你更不要把她当自己人,她做了太子妃,只怕是比之前更加目中无人了。”
“是,母亲,女儿记下了。”夏婕鹞低头乖顺地应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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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璨当晚便吩咐人去预备夏婕鹞明日进门的事了。
良娣不比侧妃,要准备的东西不多,不过也有些东西匆匆忙忙间预备不好。
李璨并未放在心上,只吩咐下去说,来不及的就不要预备了,左右也就是走个过场。
她没必要替进来赵晢的后院处处考虑细致。
只要敬茶那一步留着就是了。
当夜,她辗转反侧,难以入眠,却也没有守着赵晢。
她衣不解带地守了那么久,到头来他却记挂着旁人。她又何必作践自己?
可睡也睡不好,睡一会儿醒一会儿浑浑噩噩的到了天亮。
清早,她坐在梳妆台前,由着婢女给她梳头。
她没有询问赵晢的情形,外头没有传消息进来,她知道赵晢应当还没醒。
“殿下。”张嬷嬷俯身给她整理规制服的衣袖:“奴婢知道您心里有气,可不管怎么说,殿下他眼下受着伤,还没清醒过来,您得去看看。”
“嗯。”李璨垂眸应了:“我等一下就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