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今,三少爷已然追随岐王,您是太子妃,您和三少爷不同路,早不该向着三少爷了。
奴婢知道,您重情义,可也不能因此就被利用啊!那夏姑娘,从前将您害成什么样子了,您怎么能让这种人进东宫,这不是给自己添堵吗?
殿下,您听奴婢的,趁着现在三少爷还未走远,赶紧让糖球追上去,收回成命。”
李璨听着她说话,趴在梳妆台上,将脸埋在臂弯间,不说话也不理会她。
“殿下,殿下……”张嬷嬷焦急得很,朝糖糕她们示意。
糖糕上前道:“殿下,张嬷嬷说得有道理,那夏姑娘……”
“别说了。”李璨深吸了一口气,抬起头来:“太子殿下吃汤药了么?”
“没有。”糖糕摇了摇头。
李璨顿了片刻,扶着梳妆台起身:“我去看看。”
她不能眼睁睁看着赵晢昏迷不醒,就算不看他以往对她的照顾,也要看他太子殿下的身份。
她以后还要仰仗他呢。
她端了药碗,那声“赵泽昱”却怎么也叫不出口,只道:“太子殿下,吃药了。”
赵晢眉心动了动,牙关仍然紧咬。
“太子殿下,吃药了。”李璨拔高声音,又说了一遍,垂眸搅着汤药:“不管怎么样,你要好起来。”
这一回,汤药顺利地喂了下去。
无怠大大地松了一口气:“谢殿下,谢殿下……”
“应当的。”李璨将碗搁到一旁:“荆王那里有消息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