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晢立了片刻,开口吩咐道:“你们都先下去。”
纳福和纳吉行了一礼,两人一起退了出去。
宸妃翻了个身,睁开眼饶有兴致地看着赵晢:“你要说什么?还把人都打发了。”
她就知道,赵晢来肯定不是特意为了说方才那番话。
这小子脸皮薄的很,她猜他要说的事情应该跟心儿有关系。
赵晢撩开袍子,在软榻前的绣墩上坐了下来,两手放在膝盖上搓了搓,才垂着眸子开口:“儿有一样事,想求母妃。”
宸妃笑起来:“你是我儿子,跟我还说什么求不求的?
有什么事,直说就是了。”
她多少年没有见这小子这样窘迫的样子了。
赵晢从小性子就稳重,遇事不慌不忙的。
很多事,她都忘了他其实年纪还小。
也只有说起关于李璨的事,他才会有这副样子。
她强忍住了,没有笑得太大声,怕这孩子真羞得什么也说不出来。
赵晢依旧垂着眸子,顿了片刻才道:“申州的案子已经移交刑部了,马上到年下,朝堂里又该忙了。
我一年,也就年后能得几日闲。
等忙起来的时候,只怕又顾不上了。
我想请母妃替我同父皇提一提,我与璨璨成亲的事……”
他说到这里,一张白净的脸染上了一片薄红。
宸妃坐起身来,笑着道:“你想成亲,直接和母妃说就是了,又何必拐弯抹角的左扯右扯,说了那么多。”
“母妃,我……”赵晢脸更红了。
“行了,你也别害羞了。”宸妃伸手拍了拍他肩膀:“照别人来说,你成亲算是晚的了。
也是该成亲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