早在孟君德不曾来申州时,王贻远就在这处经营好几年了,前头还有些账目,孟君德也不清楚,需得找安祖新与韩太永核实。
主院内,孟君德坐在卧榻之上,翻着那账本手都在颤抖。
“这些,一页一页,全都是民脂民膏。”他几乎落下泪来:“是我失职,若非你们二人,我险些便错将这硕鼠当成天底下难得的好人……”
“舅舅,如今发现也还不晚。”李璨见他如此,于心不忍:“这不怪舅舅,是他隐藏的太好了。”
孟君德点点头,一言不发地翻着那账本。
良久,他合上了账本问赵晢:“如今,王贻远所做之事,几乎都已经推断出来了。
就是缺少切实的证据,你那里,派去跟着他的人可有什么发现?”
“没有。”赵晢摇头:“这三日,王贻远深居简出,每日只与妻女在一道,外头不曾见任何一个人。”
孟君德思量道:“眼下,于他而言,只差最后一步便能爬上申州之府之位了。
这个时候,他自然处处谨小慎微,生怕有丝毫错漏之处,落在咱们手中,到手的鸭子又飞了。
他女儿那里,你留意了吗?”
“他们一家似乎比从前更警惕了。”赵晢微微皱眉:“除了璨璨那日发现的,我的人未曾瞧出丝毫端倪。”
“这也情有可原。”孟君德道:“他做这样的勾当,自然要将女儿管好了,若是露出端倪,岂不功亏一篑?
眼下,坐等也不是个法子,若是搜的话,又要打草惊蛇。
咱们得想个妥当的法子,叫他自己交出罪证。”
“舅舅,我想了。”赵晢道:“不如,我便装作不曾察觉王贻远所为,让他先管着申州,我则与璨璨一道离开。
暗地里却将人都留下来,仔细的盯着王贻远一家三口所作所为。
我们离开后,他的警惕x自然会放下,到时候只要查到端倪,便可将他拿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