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璨迷迷瞪瞪的,半睁眸子:“怎了?”
外面天光大亮,日上三竿,已经是第二日晌午了。
“三少爷,三少爷清早去国子监,让人给打了!”
糖球一脸的焦急,语速极快地禀报。
“嗯……”李璨尚未完全清醒,阖了阖眸子忽然反应过来,她一下坐起身,一把抓住糖球的手臂:“你说什么?
三哥哥怎么了?”
“三少爷让人给打了。”糖球重复了一遍。
“快,叫她们进来给我穿戴。”李璨径直下了床,光脚踩在踏板上。
糖糕、糖果方才已经与糖球一道进来了,这会儿忙着喊伺候的人。
“哥哥伤得怎么样?严重吗?”李璨焦急地问。
“奴婢未曾来得及细瞧,大夫人已经让人请大夫去了。”糖球道:“不过三少爷还能说话,应当无碍。”
“谁打的我三哥哥?”李璨逐渐冷静下来,开口询问。
糖球摇摇头:“奴婢急着来唤姑娘,不曾细问。”
“动作快些。”李璨蹙眉,催促糖果她们。
穿戴整齐之后,她草草洗漱了一番,便一路跑出了鹿鸣院。
李瑾鼻青脸肿地躺在软榻上,大夫正给他包扎着头上的伤口,一旁的铜盆中,是大半盆清理伤口的血水。
林氏一脸忧心的守在一旁。
“大伯母。”大夫出门时,李璨进了屋子,直奔榻边:“哥哥,哥哥怎么样了?”
“心儿。”林氏牵过她:“头上破了两处,身上脸上都是淤青,没有大碍,就是受苦了。”
“我没事,妹妹别担心。”李瑾一只眼睛也肿了,却还在宽慰李璨。
“哥哥,是谁打得你?”李璨瞧见自来俊秀的哥哥成了这般模样,心里头又疼又酸,眼泪在眼眶中打转。
“我不认得。”李瑾思索着道:“不过,我听那些人喊领头的‘田少爷’,应当是田大将军的儿子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