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曾派人去门口问过?”李璨有点不放心了。
“派人去问了,宫门口的侍卫也不知晓,只说下朝后,陛下将殿下留下,去了勤政殿,旁的就不知道了。”糖糕在一旁回。
李璨微皱着黛眉不说话。
等梳洗妥当了,她出了寝殿,站在廊下正思量着要不要再派人去宫门口问一问,便见赵晢踏进寝殿大门来。
“泽昱哥哥。”李璨提着裙摆沿着玉白石阶往下跑。
“慢些。”赵晢微微拧眉,却加快了步伐,双臂也悄然抬起小小的幅度。
“你总算回来了!”李璨才不管那些,张开双臂扑到他怀中,两手勾着他脖颈,两腿自然的盘在了他腰间x,整个人如同猴子上树般挂在了赵晢身上。
“叫你稳重些,又胡闹。”赵晢口中训斥着,手臂却揽上了她盈盈一握的腰,抱着她沿着石阶而上:“何时来的?”
“我早就来了。”李璨小下巴枕在他肩头,抿着小嘴笑了笑:“你怎么到现在才回来?我可担心你了。”
她还以为,上次她误会了赵晢,在马车上同他闹了一场,他会记仇呢,可赵晢神色与寻常无异,看样子他压根儿不曾将那件事放在心上。
“与大金的战事停了,父皇叫我去议事。”赵晢淡淡回。
“哦。”李璨见他没有细说的意思,也就不曾追问,扭了扭身子示意他放她下来:“难怪大伯父得空,让人从南地送了砂橘回来,泽昱哥哥,我给你带了。”
赵晢松手,将她放在地上。
李璨走了几步,从糖糕提着的篮子里取出一个砂橘给赵晢瞧。
赵晢扫了一眼,不曾言语。
“泽昱哥哥,我给你剥。”李璨牵着他,进了东寝殿。
她剥橘子,不只是要剥皮,还要将橘瓣上沾着的白丝一根一根地挑掉,所以坐在榻上剥了半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