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。”赵晢展开一册堪舆图,在书案上铺开。
李璨上前帮忙,口中询问:“那陛下没有惩戒赵旬吗?”
“他舅舅一家流放了。”赵晢淡淡回:“赵旬闭门思过,石明全斩立决,他的一家老小倒是没有被牵连。”
“赵旬闭门思过多久?”李璨偏着小脑袋问,她比较关心这个问题。
“约莫过了正月吧。”赵晢顿了片刻道。
“今儿个正月十二,也就大半个月?”李璨很是不满:“陛下也太偏心了,当初自己还不确定是不是你做的,便将你关到大牢里去了。
到了赵旬,我就不信他看不出事情的真相到底如何,却罚的这样轻。
这样地纵容赵旬,我都有点怀疑他是不是老糊涂了。”
“不许胡言。”赵晢肃着脸教训了她一句。
李璨撇了撇唇,小声嘀咕:“我就不明白,他为什么要这么做?”
“你觉得,我在太子之位这么多年,做得如何?”赵晢问她。
“当然很好了。”李璨睁大双眸望着他:“朝中上下文臣武将,没有哪一个不说你励精图治,他们都说大渊有你这样的储君,是国之大幸。”
赵晢垂眸望着眼前的堪舆图,不曾言语。
李璨顿了片刻,忽然明白过来:“泽昱哥哥,是不是你太好了,陛下他不放心,要防着你,所以才对赵旬这么纵容。
他就是故意留着赵旬来制衡你对不对?”
“嗯。”赵晢提起笔来蘸墨。
李璨望着他在堪舆图上落下笔,忽然有点心疼,赵晢看着是当朝太子,一人之下万人之上,风光无比,可谁又能知道他这么多年付出了多少?
乾元帝疑心病那么重,赵晢在这个位置上,说是战战兢兢如履薄冰也不为过。
当太子也不容易呀。
她倚在书案边,一边吃麦芽糖,一边看赵晢对着堪舆图忙碌。
“这个,是哪里的堪舆图?”她仔细瞧了两眼,想起来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