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七姑娘太客气了,这……x奴才怎么好意思呢……”德江手隔着荷包一捏,两只眼睛都亮了。
满满一荷包的金瓜子啊,李七姑娘这散财童女的名头果然名不虚传。
“公公快收起来吧。”李璨抬手推了推荷包:“莫要叫人瞧见了。”
“诶,诶。”德江连连答应,嘴都快要咧到耳朵根了。
收人钱财,他自然尽心,到大狱时都不曾用李璨开半句口,便打点好了门口的狱卒,引着李璨往里走。
李璨一边往里走,一边打量着牢房的布局。
牢房中央,燃着个火盆,几个狱卒在桌边吃酒,边上挂着一圈刑具,全都沾着一层层血迹,老的痕迹摞着新的痕迹,看着触目惊心。
再往前走,便是牢房,铁质的栅栏有她手臂那么粗,里头的犯人没有一个不蓬头垢面衣衫褴褛又血迹斑斑的,或坐或躺,有几个精神头足的,还趴到栅栏处看她。
李璨看得心中极度不适,又有几分惊惧,赵晢不会也成了这样吧?
她不敢再看,加快了步伐。
“七姑娘,太子殿下就在这处。”德江站住了脚,抬手对着最里侧的牢房。
“他在哪里?”李璨抬眸看了一眼,小声开口问。
这里看着与旁的的地方不同,虽然也是暗无天日的,但至少看着干净整洁,她放心了些。
又仔细打量,里头摆着一张书案,上头的书堆的满满当当的,看不到后头有没有坐着人。
“太子殿下!”德江唤了一声。
李璨攥了攥小手,才察觉手心不知何时出了一层黏腻的汗。
赵晢自书案后走了出来,眸色淡漠凛冽:“何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