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来人。”赵晢也站起身,面无表情地唤了一声。
“殿下,姑娘。”
婢女们进来,叫赵晢满身气势压得不敢抬头,都躬身站着。
“给姑娘梳洗穿戴。”赵晢吩咐了一句,便大步出门去了。
李璨委屈得又想哭,但她忍住了。
糖糕糖果也不敢乱劝,个个都低着头,兢兢业业地伺候李璨梳洗。
“给我用热水敷一敷眼睛,不要叫祖母瞧出我哭过。”李璨对着铜镜,左右瞧了瞧吩咐。
“是。”糖糕忙应了。
整理妥当之后,李璨对着铜镜照了照,并无任何不妥之处,抬脚便往外去:“走。”
东宫的马车已然停在了寝院内,赵晢负手立在一旁,望着天上的月牙儿,不知在思量什么。
听闻脚步声,他转身,瞧着李璨沿着玉白石阶徐徐而下,尽管已经调养了两三个月,她身子还是单薄得很,尤其是穿着冬衣,裹着斗篷,更显弱不禁风。
赵晢迎了上去:“我送你。”
“不用。”李璨欲绕过他。
“我接你来的,该送你回去。”赵晢拦住她。
“好。”李璨心中窒了一下,应了。
接过来再送回去,有头有尾,好聚好散,也好。
她就着糖球的手,踩着小杌子上了马车,坐在了侧边处。
赵晢进来,自然坐在主位。
李璨小脸朝着车门处,一路都没有看赵晢一眼,也没有开口说话。
赵晢也沉默了一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