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一切终究是徒劳,最终他颓然倒在那里喘息着,像只待宰的羔羊做着最后的垂死挣扎。
外面的喊杀声逐渐歇了,有禁军统领进来禀报说叛军已诛灭。
“带下去吧。”乾元帝看向周汉青,眸色有点复杂,但并没有心软:“罪名我先前已经说过了,让礼部拟旨。
另外,再加一条意图谋反,诛九族吧。”
“父皇。”赵晢拱手:“周汉青虽罪无可恕,但不该牵连九族,毕竟他从前曾为大渊立下汗马功劳,儿臣以为,满门抄斩便可。”
“六皇弟。”岐王赵旬不赞同地望着他:“意图谋反,且还带人杀进了宫,这本就是诛九族的大罪。
更何况前些日子,周汉青族内的那些人仗着他的功劳,到处为非作歹,大逆不道,本就该杀。
六皇弟身为太子,宅心仁厚是应当的,但也不该因为妇人之仁,而放过那些恶人。”
“五皇兄。”赵晢垂眸:“既是周汉青所犯之罪,由他自行承担便可。
至于那些为非作歹之人,自可交由京兆尹查明实情,秉公处置。
实在不必牵连旁的无辜之人。”
“x但这其中……”赵旬欲继续反驳。
“好了。”乾元帝打断了他的话:“太子说得有理。
既然如此,抄斩之事,便交由太子前去监督吧。”
“是。”赵晢拱手应下。
“岐王先去,替朕好生追查钱副将可还有同谋之人。”乾元帝挥了挥手吩咐:“太子留下。”
“是。”赵旬行礼,退了出去。
“太子可是觉得朕卑鄙无耻?”乾元帝翻开一本奏折,询问。
“儿臣不敢。”赵晢低垂着眸子,笔直的长睫遮住了眼底的情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