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璨昏睡了二十八日,她们婆媳也在东宫守了二十八日,大渊人过节讲究在家中,今日中秋,她们也该回家一趟了。
沐浴过后,赵晢穿着白绸中衣,立在窗边抬头看天上的圆月。
半晌,他上床端坐着,小心地将李璨抱到怀中,替她揉搓按摩四肢。
这是徐景的意思。
李璨总是在床上昏睡,只怕身上血液不畅,会起褥疮,要常常替她调换睡姿,揉搓按摩四肢,使血液通畅。
“李璨,中秋了,你到底还要睡多久?”赵晢语气温柔和缓,牵起她绵软的小手,眼尾泛起薄红,黑眸深深的望着她苍白的小脸。
昏睡中的李璨毫无动静。
“窈窈。”赵晢两手将她的小手握在手心,语气温润:“李璨,其实,我早就替你起了小字,叫‘窈窈’,x‘窈窕淑女’的‘窈’。”
“你十岁那年,闹着要小字,我想了许久才想到……”
“窈窈,这个小字你喜欢吗?”
“窈窈,我知道,你厌恶如今严厉的我,我也不想如此……”
“窈窈……”
他低语着抱紧了她,良久没有再开口,再抬头时,两滴清泪没入李璨鸦青色的发丝中。
他在她耳畔哽咽低喃:“答应我,一定要醒过来……”
午夜时分,赵晢莫名地醒了,鼻间嗅到甜甜的奶桃香气。
他眉头微微拧起,大手瞬间探到了李璨光洁的额头上,入手一片滚烫。
“来人,让徐景过来!”他开口吩咐。
糖糕就守在内间门口,应了一声便匆匆去了。
赵晢下了床,用帕子沾了凉水拧干了,敷在李璨额头上。
“痛……好痛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