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璨叫他拖着走了好大会儿,出了一身的汗,当真累极了,回西寝殿沐浴过后,倒头便睡着了。
翌日,天蒙蒙亮,却又叫赵晢唤醒了。
“做什么?”
李璨睁不开眼,烦躁地揉着乱蓬蓬的头发,恨不得将枕头摔在赵晢脸上,赵晢就会扰人清梦。
“起来,去练功。”赵晢神色淡淡开口。
“我知道了,你先去,我等会就来。”李璨抱着薄被,又躺了下去。
“现在就起,我等你。”赵晢一把又将她给拽了起来,并抱起她放在了梳妆台前的小凳子上。
李璨恨不得咬他一口,气得趴在梳妆台上,跺了跺脚。
赵晢这么一折腾,她一点睡意也没有了,她想回家!回家!睡到日上三竿都没人管。
对,等会儿练完功就回家。
“为什么每天要练功?”她生无可恋地望着铜镜里的自己。
身后,糖糕给她绾着头发。
糖糕虽不是专事绾发的婢女,但作为大婢女,她是什么都会的。
赵晢立在不远处,不曾理李璨。
李璨收拾妥当了,无精打采地起身:“走吧。”
“喝水。”赵晢将一盏温水递给她。
李璨小口小口地喝了大半盏水,又将茶盏递回给他。
赵晢接过了,放在一边的桌子上,才牵着她往园子里去了。
天已然逐渐亮了起来,外啾啾的鸟鸣一阵一阵的,清晨的风夹杂着几许凉意,有几分夏日清晨的清新。
李璨觉得心情好些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