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晢抬眸,便瞧见她莹白小脸尚带着几分未脱的稚气,又含着几分委屈,左侧莹白如玉的小巧耳垂下,悬着一滴殷红的血珠,与她清澈无辜的眼神交错,竟生出一种纯洁无瑕却又妖冶明艳的美来。
他眸色不由得深了深,喉结微滚。
李璨警惕地望着他,赵晢想干什么?
无怠已经拿走了银针,赵晢应当不会再对她下手了吧……
她正胡乱想着,赵晢忽然凑近,张口含住了那滴血。
李璨只觉得耳垂一暖,酥麻的触觉叫她瞬间僵住了小身子,白生生的小脸肉眼可x见地迅速染上了一层粉,脑海中一片空白,睁大眸子怔在那处,像眸中惊住的小兽,一时不知作何反应。
赵晢轻轻嗑了她一下。
“疼……”李璨一缩脖子,委屈地抿起粉嫩的唇瓣,黑黝黝的凤眸中又泛起一层水雾。
赵晢松开她,若无其事地自书案抽屉中取出一对小巧的玉耳坠,稀有的黄金玉雕成精致的玉葫芦,玉质清透,入目细腻莹润,一望便知是难得的好东西。
他抬手,欲给李璨戴上。
“不要!”李璨却一把推开,两手捂着耳朵,恼怒地瞪着他。
赵晢把玩着那对玉葫芦耳坠,语气淡淡:“那便等愈合了重新扎。”
“什么?”李璨眨了眨湿漉漉的眸子。
赵晢不曾理会她,她自个儿会过意来。
赵晢是说,倘若这耳洞愈合起来,日后还要再扎她?
她看着那对耳坠,小小的金丝环像发丝那么细,下面的玉葫芦也只一丁点大,没什么重量,戴着应当不疼吧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