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子果然安分守己,无愧他的信任。
“心儿不敢。”李璨磕头。
她区区一个从五品清河掌司的女儿,何德何能敢与太子称兄道妹?
“你有什么不敢?”乾元帝笑道:“叫朕来猜一猜。
你今日有此求,莫不是因为太子平日对你太过严厉了,恰好有人进东宫,你想趁机脱离太子的管教,好自个儿逍遥去?”
李璨垂着小脑袋站在那处,无言以对。
乾元帝这么说,也没错,她确实不想再被赵晢事无巨细的管着了。
“无话可说了吧?”乾元帝笑道:“太子对你严厉,朕早有所耳闻。
但你要知,严师才能出高徒,你小时候便有几分顽劣跳脱的,常与音欢一道闹个没休,叫朕头疼。
太子对你管教严厉,也是为你好。”
“但是心儿已经长大了,不会再如小时候一般顽劣了,求陛下成全。”李璨再次单膝跪下。
听起来,陛下并没有点头的意思,她心中焦急,长睫轻垂,终忍不住落下泪来,晶莹的泪珠儿顺着小脸直往下滚,委屈至极。
“瞧这样,真的是太子给你委屈受了?”乾元帝瞧了一眼赵晢。
赵晢面无表情,垂眸望着跟前小几上的酒盅。
“太子殿下对心儿管教太严厉了……”李璨啜泣着道:“心儿每日要学许多功课,还要练字、盘账。
早起还要练功,还要被迫吃自己不喜爱吃的东西,若是不听话,太子殿下便要打心儿手心……
心儿真的不想再受太子殿下管教了,求陛下成全……”
她说着,抬起小手擦眼泪,话儿说的颠倒,显是有几分急了,委屈的像个哭着找大人告状的孩子。
乾元帝面上笑意更浓,看向赵晢:“太子,你来说说,此事当如何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