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晢瞧着她将一盏茶酪用罢了,才起身离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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上巳节这一日,旭日东升,李璨在啾啾鸟鸣声中睁开了双眸,轻唤:“来人。”
“姑娘醒了?”糖糕挑开床幔,踮脚挂起。
“姑娘,东宫送的这身上巳节的衣裙,真漂亮。”糖球取过衣裙展开,眼底都是喜爱:“姑娘您瞧。”
甜白色的蜀锦里头应当是合了暗金线,含粉含光,大幅彩绣,绣着一只灵动娇憨的小鹿。
李璨扫了一眼,尽管上回试的时候,已然见过一回了,她还是觉得这身衣裙漂亮,甚合她的心意。
但想起赵晢那日所言,她便有些兴致缺缺了:“不穿这个。”
“啊?”糖果不舍:“这样漂亮,姑娘不穿,怪可惜的……”
“你喜欢,你穿好了。”李璨没好气的下了床:“今儿个替我绾近香髻,寻一身相配的衣裙便可。”
“奴婢这便去取。”糖球忙将手中的那身衣裙搁在了软榻上。
糖糕则去唤来了专事绾发的婢女糖画。
“糖画。”李璨坐在铜镜前,望着镜子里的自己:“这近香髻,我是用得的吧?”
她怕不合规矩,又叫赵晢挑出错处来。
“姑娘放心吧,帝京许多姑娘绾这个发髻呢。”糖画小声的回。
“嗯。”李璨放心了。
待她梳洗妥当,用了一盏牛乳,守门的糖豆一路跑了进来禀告:“姑娘,太子殿下来了。”
“嗯。”李璨捏着帕子拭了拭唇,站起身来。
赵晢便进门来了。
“见过殿下。”李璨心中别扭,见了他生疏的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