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二郎今日休沐,又去何处?”贺氏开口问。
“我去集市转转,中午约了友人去酒楼用饭,就不必等我了。”李诚不曾回头。
“二郎,等一等。”贺氏叫住他。
“夫人还有事?”李诚回头看她。
“二郎。”贺氏搁下笔,上前挽过他:“你此番回来,总往外头跑,可是外头有相好的了?”
“胡言什么?”李诚有些激动:“我是那样的人吗?”
他心慌了。
此番回来,杨柳的肚子快七个月了,他心中记挂,又不敢将人弄进家中来,不免跑的频繁些。
岳丈大人身居高位,他可不敢胡乱造次。
他虽有个大将军兄长,但他自己到底只是个从五品的小官,实在是立不住。
“爹,娘!”李术忽然闯了进来。
贺氏忙松开李诚,笑着训斥道:“你这孩子,怎么进来也不叫人通报?”
“爹!”李术一瘸一拐的走到李诚跟前:“李璨回来了,爹快去教训她!
她害的我的腿疼了这许多日子!”
那日,糖球一脚踢在他膝弯处,他身子又重,那样高高的跪下了,便伤到了膝盖,还在家中躺了两日才能走路。
他心里恨毒了李璨,这几日特意派人在大门口守着,只要李璨一回来,便要叫爹去找她算账。
种善堂那事已经过去几日了,李诚心里的气早便消了,他对李璨虽有不喜,倒也不至于李术一喊,他便去将李璨打一顿。
再者说,这会儿他心里还记挂着杨柳,也没心思去寻李璨算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