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璨长睫轻颤,藏在袖中的小手也微微颤抖,心里怕得厉害,清甜的嗓音不觉带上了哭腔:“不知。”
“回东宫。”赵晢淡淡启唇。
“我不去东宫!”李璨闻言顿时红了眼眶,赵晢带她回去,肯定是要打她手心。
她心里头又慌又怕,又气又恼,抬手便要挑帘子下马车去。
赵晢探身捉住她手腕,轻而易举地将她带到身前,禁锢在怀中。
“我知道,知道错了!”鼻尖嗅到他身上清冽的香气,李璨闭着凤眸,不敢挣扎,眼泪打湿了覆下的长睫,瞧着可怜至极。
“错在何处?”赵晢嗓音清冽。
“我不该,不该构陷母亲……”李璨不敢睁眼。
她抽抽噎噎,口中这样说着,心里头却不服,晶莹的泪珠儿顺着柔白的小脸直直的往下滚。
贺氏害死了她娘,还挥霍着她的钱财,她让贺氏四人逍遥了这么多年,现在报仇难道不应该吗?
“不是此事。”赵晢松开她手腕,语气又冷了些。
李璨啜泣声一顿,泪眼婆娑地看了他一眼,不是此事?那还有何事?
赵晢抿唇,一言不发。
李璨起身坐到一旁,悄悄看了他两眼,还是不知自己错在何处,方才除了针对贺氏母女,她并没有做旁的。
“今日之内,将《仪礼》誊写三遍。”赵晢淡淡吩咐。
“我不。”李璨闻言,登时又哭了起来:“赵明徽就是给我看个纸鸢怎么了?那些姑娘和男儿们来探春宴,不都是这样玩的吗?我为何就不可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