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苦了,她快要抑制不住胃中的翻滚了。
赵晢不言语,修长冷白的手捏住她下巴,将糖喂进她口中。
下一刻,李璨便欲将糖吐出来。
以后再好吃的糖,只要是赵晢给的,她便不吃。
“不许吐。”赵晢眸色清冽,语气泠泠。
李璨红着眼圈瞥过小脑袋,不看他。
乳球狮子糖特有的香甜在舌尖化开,缓缓的驱走了口中的苦涩,顺着喉头往下,也抑制住了她胃中的翻滚。
“回去打算如何做?”赵晢问她。
“见机行事。”李璨垂眸,卷翘的长睫轻颤如蝶翼。
她本想说“与你无关”,但怕说出来,赵晢不放她走。
赵晢淡淡望着她,似乎对这四个字不甚满意。
李璨又换了四个字:“徐徐图之。”
“说细些。”赵晢道。
李璨克制住心中的烦躁,小眉头微蹙,不情不愿的开口:“贺氏掌家多年,根深蒂固。
我若是直来直去,硬与她作对,必然打草惊蛇,想再动他们难于上青天。
他们有母子四人,而我只有一人,我打算逐个击破。
姜是老的辣,贺氏自然是最厉害的,所以放到最后。”
赵晢平日教她策略,常会将许多事如此细剖,讲与她听。
每回赵晢要她“说细些”,便是在考究她。
“打算由谁入手?”赵晢又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