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晢淡扫了李璨一眼,不曾言语,接过门外随从手中马儿的缰绳前行了几步,冷白手背上那圈结了痂的小牙印极为显眼。
“耽搁殿下片刻,有几句话想问殿下。”李璨上前,心抑制不住砰砰直跳,抬起清澈澄明的眸想与他对视,却也只敢飞快的看他一眼。
赵晢跃身上马,端肃而坐,身姿挺拔,面无表情:“我去上朝。
你先去书房将今日的功课写了,有事回来再说。”
李璨还未来得及再开口,他便抬手扬鞭,策马而去。
随从们也随即上马,跟了上去。
李璨抬起蝶戏海棠的团扇扇着被马儿扬起的尘土,跺了跺小脚,恼的小脸都红了。
明明想好了见了他一鼓作气问完,而后便扬长而去的,可偏偏一见他就如同老鼠见了猫似的,她怎么就被赵晢克的死死的呢?
“姑娘,咱们进去吧。”糖糕瞧了瞧四周小声劝:“这处,不仅有不少下人与侍卫,还常有马车、轿子同行人经过,瞧着了不好。”
李璨赌气似的,重重提起裙摆跨进了高高的门槛。
“姑娘,内殿在那边。”糖糕见她往前殿走,不由出言提醒。
“我不想去做功课。”李璨噘着粉嫩的唇瓣,小脸上满是不悦。
她是来问话的,不是送自己来做功课的!
“可是,殿下说了……”糖糕担忧的望着她。
“我不听!”李璨气恼的捂着耳朵,小脸都快要皱成一团了。
“殿下说了姑娘便要听吗?”糖果忍不住了:“殿下那样对咱们姑娘,咱们姑娘凭什么要听?”
“你少说几句吧,殿下责罚姑娘的时候,你去替吗?”糖糕瞪了糖果一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