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必了。”
梁远点头,让外头候着的人都进来,几人诚惶诚恐的行过礼后,又有一人被蒙着面带进房内。
“殿下,这人是戎族与鲜卑族通婚所生,不会官语,微臣已经让人去寻能懂这两种语言之人,只是从他手中搜缴出来的证据,是他用戎族语与鲜卑语混着所写,微臣尝试让两个分别精通戎族语与鲜卑语的人直译,却依旧牛头不对马嘴,因此要找同时精通这两种语言的人,许得再等个一日。”
魏京极颔首,拿起一册官员所呈文书,道:“尽快。”
梁远拱手退下,刚合上门,肩膀便被拍了拍。
他看向背着双手正往门缝里瞧的师明镜,轻咳了声,将她目光引回,带她走到院中的空地,道:“师姑娘有何事?”
师明镜笑道:“我刚才路过这儿,听你说道什么鲜卑什么戎族,可是遇到什么麻烦了?我认识不少人,大江南北都有朋友,也识得些异族部落的人,不如同我说说?”
梁远有些哭笑不得,太子太傅为人谨言慎行,怎的生出师明镜这样胆大包天的姑娘,连殿下的墙角都敢听。
也就是在郡主这儿,殿下这屋子与寻常客房无异,对面便是慕家那姑娘和师明镜,也没的人把守。
他边寻思着弄几个侍卫来房前守着,免得叫师明镜做出其他惊世骇俗的事,边与她道:“此乃正事,师姑娘莫要添乱了。”
师明镜仿佛才感到自己的行为不妥,也学着梁远拱手,急声解释道:“这门并不隔音,我方才就想来问问殿下要不要一同去用早膳,不巧就听到了,但我真的就只听到这一句!我也是想为殿下排忧解难,若有不周之处,还望梁大人看在我爹的份上,原谅我这一回。”
大周太子太傅为从一品,行教导,辅翼太子之责。
师太傅虽已致仕,不再担此重任,可梁远身为东宫舍人,此前也常与他打交道,还是有些情分在的,闻言,也还是给了个面子。
“不知师姑娘可有精通戎语与鲜卑语的朋友?若有,不妨将他请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