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一幕倒让苏窈看得有些怔忪,猛然想到,日后茹安兴许也是要嫁人的。
如今她二人相依为命的时间,可能也并不长久。
苏窈逐渐停了下来,
从山顶看下去,广袤天地无垠。
分明很快便要到家了。
她却觉得分外孤寂,好似这天底下就只剩下了她一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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抵达乌州后,苏窈在屋里休养了几日,走路时还有些磕磕绊绊,需要人扶。
大夫叮嘱她不要落地,可很快便是慕茹安的生辰,苏窈想亲自为她去挑礼物。
因此,今夜便让人拆了点绷带,不然腿上像绑着马球似的。
沐浴过后,侍女将苏窈的腿小心放在榻上,吹灭了灯离开。
白露则留下值夜。
睡了一会儿,苏窈发觉自己并无困意。
慕茹安是春末的生辰,与魏京极只隔了两日。
她伸出手,往床榻边沿放着的小匣子摸去。
摸到后,苏窈转了几下,将匣子打开,拿出里面的玉牌。
明明那时,梁远没有将玉牌留下,听她说完话便离开了,可后来到了扬州,白露却发现那玉牌好生生的出现在她的锦囊里。
白露吓的魂不附体,不敢想象这玉牌若是掉了该如何是好,立刻将这事告诉了她,并将魏京极的留下的玉牌交给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