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柱的妻子王氏道:“你莫看人家姑娘年轻,她可是书院里教的最久的女夫子之一。据说和书院的东家有千丝万缕的关系,要我猜,定是哪个巨富家的小姐。
她如今并不每日去书院,只时不时去教一次课,教的是琴棋书画,好些乌州出身的举子,官家千金,论起技法功底来都比不上她。还曾有大儒慕名而来,同样赞不绝口,说苏夫子这样的底蕴,定是师承名家,因而她在乌州所有的书院里,名气都极大。
寻常的千金小姐,想上她的课,还需争着抢着一个名额,她却也只收合眼缘的,我们家娃娃便是其中之一。”
王氏眼中颇为自豪,他们家秀兰有书读之后,所学功课都是优,小小年纪便会算术打账,还出口成章,比隔村秀才的儿子都聪明!
那些当初说他们送女儿读书无用的人,后来见秀兰随便写几个字便能赚钱了,也争先恐后想送儿女进去。
那问话的人听了,眼里心里都泛酸,只恨自己没赶上时候,也只能等居安书院下一次招生,去碰碰运气了。
……
苏窈到了书院,还没下矮凳呢,便见一个身着青袍的中年男人与一位红衣姑娘坐在院门前,面前小凳上摆了瓜子花生,正絮絮叨叨什么。
瞧见苏窈来了,姑娘忙将手中空壳丢到簸箕里,挥手朗声道:“阿窈!”
黄塾掌也瞧见了,“你可算来了!”
苏窈看见慕茹安在这,像是有些意外,“你铺子里的事情不忙了?”
慕茹安爽利笑道:“忙忙忙,我原想的是钱够咱们两人用便是,哪知生意越做越大,如今我是老板,谁敢来使唤我?倒是最近我们新做了一批衣裙钗环,一会儿我让人给你送几箱试试。”